接受记者采访
关于“南三条”——
记者:跟李三林导演合作过很多次了吧?
富大龙:《走西口》是第二次合作,之前是《今生欠你一个拥抱》,但是从电视上先看到的《走西口》。第一次导演找我演“拥抱”时,我坚决地推掉了,因为我以前一直演农民、军人,从我自己来说我想转型,不能再演同样的角色了,因为一个演员总重复一个类型会木,会走入死胡同,在表演上也会出问题,会没有创作力。后来是李导一直劝我,让我看剧本,我也确实被人物原型打动了才接了这个戏。到了《走西口》,因为正在拍《望族》,演一个上海商人,好不容易转过来了,导演让我演农民,我死活不同意,结果李导还是像上次那么劝我,一看剧本我又同意了。事实证明李导是正确的。现在我想通了,无论军人还是农民,都有很多种演法,所以我不再像以前那么执拗。这次《家在南三条》李导又找到我,大致一说,我就立马同意了。
记者:看来你现在很信任李导演?
富大龙:跟他合作特别舒服放松,他是演员出身,非常会演戏,然后又是摄影出身又会拉小提琴,懂音乐,跟他能学到特别多东西。他最会导戏,有的导演会说演员你应该这么这么演,但他从来都是先让你演,即便有人在旁边说这个不对,导演会让旁人别插嘴,他会说演员是对自己角色研究最多的。或者他看你演,然后跟你一起商量着怎么来最好,他是一个帅才,他会发挥所有人员的特长,给演员最大空间去发挥。
记者:介绍一下你这次的角色吧,听说你演个“富二代”?
富大龙:开始我也以为要演“富二代”,特地去考察这个词,现在我觉得汪子翰不是惯常那种意义上的“富二代”,比如他的父亲是跨国大企业的商人之类的。《家在南三条》里汪子翰的父亲就是靠在南三条摆摊起家的,他的买卖也只是中小型企业,只能说是个小成功,所以我演的这个角色身上没有很多富裕感、优越感,恰恰在他身上体现了更多创业者的创新精神,这是我喜欢这个角色的原因。他不愿意享受他父亲给他的一点点恩惠,他的父亲也不允许他这样,他就干脆从零开始,他干的很多事都是他父亲不敢想的。其实汪子翰也是个创业者,可能到了他的儿子、孙子会是真正的富二代,这是我对这个角色的进一步理解。
关于自己——
记者:我们看了你的简介,才知道你是童星出身,而且小小年纪就获过奖。
富大龙:是的,我8岁开始拍戏,直到上初三还在拍《战争子午线》,整个少年时代对演戏没有什么概念,那时候全是天然,功劳全归功于导演和剧组,他们调动我。我一直拿拍戏当课外活动,上了高中我还一直想着考个大学,直到后来进了表演学院。上了大一我的成绩特差,直到大二才对表演有了初步了解,毕业后才算进入状态,我可以说不是一个狂热的电影爱好者,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干了就把它干好。今天我得到了一些成绩,包括拿奖我都觉得是意外,我不是谦虚,比我强的有很多,我是运气加上各种原因,是巧合。
记者:大家都说你是个特别静的人,喜欢书画不喜欢开车,喜欢看书不喜欢看电视,甚至你还有字,有号,还出过散文集,跟你的很多同龄人很不一样?
富大龙:我小时候比现在更安静,在学校就不爱说话,不爱跟人聊天,虽然皮起来会很皮。平时在片场工作时很混乱,我们往往需要把一个人一生的喜怒哀乐浓缩在一起。我作为个体身心特别受摧残,比如说我今天很高兴,但一天十场戏有七场可能是哭戏,有一次一场哭戏我得哭七分钟,连说带哭,而且这还不算,然后因为各种问题录了七八次,最后生把泪哭没了。常年在这种生活里,急需在生活中降温。我希望演一个平静的人,别人老说艺术高于生活,我特别反对,我觉得生活高于艺术,起码是画等号的。我演戏希望大家幸福,就像古龙先生说的,他写书一是为了挣钱,一是希望大家笑一笑。我觉得这句话特别对。希望我演的戏能带给人安宁。
记者:好像为此还有人说你特别古典。
富大龙:我的爱好包括:书画、古琴、武术、京剧、诗词。最早接触京剧,是跟父亲学的《盗御马》的花脸。后来到少年宫学习武术、京剧。书法和古琴从小就喜欢,但花费大当时没有学,后来有了收入才开始学。今天我演戏的时候,会偶尔遇到有些东西,突然发现自己又用到了它,就像戏曲、音乐,它们和文字的、想象力等视觉的东西上都是互通的。我现在最大愿望就是能演古典的戏,不必执著于某一个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