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读书难
古人读书难,难在既没有书读,也没有地方读,还没有钱读。在印刷术和造纸术发明之前,得用手抄写在竹简或者木椟上,一片竹简、木椟写不了多少字,几部书就装满了好几辆车。“学富五车”,用今天的眼光看,其实读的书并不多。
后来人们把书抄写在帛上,卷成一卷卷,帛很昂贵,只有极少数有钱人才抄得起。后来发明了纸,但还得手抄,抄一部书很费事,一般人也抄不起。
古人读书苦
“寒夜读书忘却眠”“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讲的是读书刻苦,“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讲的是读书辛苦,更苦的要数苦思冥想,“书从疑处翻成悟”“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以致“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古人读书慢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古人读书不但要朗读,而且要抄、背、默,“一章三遍读,一句十回吟”,不横流倒背不放手。曾国藩在家读书,一篇短文,朗读了多遍,还背不下来。一小偷本想等他入睡之后行窃,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入睡。小偷忍无可忍,跳出来大叫:“这种笨脑袋,读什么书?”“慢”看似“笨功夫”,实际上是古人把书读得熟、记得牢、钻得深。
陶渊明:“会意”读书法
晋代文学家陶渊明的“会意”读书法。他在《五柳先生传》中曾写到:“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陶渊明读书时注意抓住重点,去繁就简和独立思考。实际上,他追求的是读书会意,着重领会书中深含的旨意,而不死抠个别字句。
欧阳修:“计字日诵”读书法
北宋文豪欧阳修的“计字日诵”读书法是根据自己的读书经历归纳而成。他曾经精选了《孝经》、《论语》、《诗经》等十部书总字数为455,865个字,然后规定每天熟读300字,用三年半时间全部熟读完毕。每天背诵150字,只要七年时间就背熟了。
他说:“虽书卷浩繁,第能加日积之功,何患不至?”的确,这样日积月累,一部部的书籍就被他背熟了。这种每日定量计字,细水长流,集腋成裘,在欧阳修的亲身实践中证明是一种行之有效的读书方法。
顾炎武:“三读”读书法
明末清初学者顾炎武很会读书,也很讲究读书方法。他的“三读”读书法即“复读法”、“抄读法”、“游戏法”。他给自己规定:每年春秋两季,分别复习冬夏两季所读的书,即半年读书,半年复习,把阅读和复习交叉进行,有效地增强了记忆力。
在每次复习时,他面前放一本书,请别人也朗读同样一本书,他边听边默记。如果发现自己默记的同朗读的有出入,马上查书,立即纠正,再复读几遍。顾炎武读书总是要动手抄录的,这种学习时既动口,又动手、动脑的学习方法,大大地提高了读书效率。
苏轼:“八面受敌”读书法
宋朝著名文学家苏轼在他的《又答王庠书》中就侄女婿王庠“问学”,介绍了他自己首创并实践的一种读书方法。苏轼在信中说:“少年为学者,每一书,皆作数过尽之。书富如入海,百货皆有之,人之精力,不能兼收并取,但得其所欲求者尔。故愿学者,每次作一意求之。”意思是说,好书就像知识的海洋,内容丰富。
那么,读一本好书可以每次只带着一个目标去读,或只就一个方面的问题去探求、研究,而不是同时涉及其它的目标或问题。所以,每一本好书都需要好好读它几遍,日久天长,必有所获。
诸葛亮:“观其大略”读书法
三国诸葛亮深通读书之道,不仅好学,而且善学,并因此成就了他的“足智多谋”。诸葛亮的读书法,对今人亦有裨益。诸葛亮读书只“观其大略”。诸葛亮隐居荆州隆中之时,与颖州石广元、徐庶、汝南孟公威是好友,并一起拜师游学。
石广元、徐庶、孟公威三人读书学习“务于精熟”。曾经“走马荐诸葛”的徐庶则折节学问,“卑躬早起,常独扫除,动静先意,听习经业”,目的为求得“义理精熟”。而诸葛亮读书却与诸生不同,他是“独观其大略”。他没有钻进书堆,死记硬背,而是泛读大概,撷取精华,掌握其实质。
郑板桥:“精当”读书法
清代书画家郑板桥的“求精求当”读书法中的“求精”,是读书要有选择,选好书,读精品;“求当”就是恰到好处,要适合自己的水平和工作需要。他说:“求精不求多,非不多也,唯精乃能运多”,“当则粗者皆精,不当则精者皆粗”。
实际上,郑板桥并不反对博览群书,只是强调多读必须以精读为基础,多读的内容也必须用精读中得到的知识去联系新知识,围绕一个课题深入下去。读书贪多不求精,就会胸中撑塞如麻;读书求精不求多,才能读到书里去,抓住要领,但不等于深刻理解及全部掌握。
所以,还需要进一步的“探”与“研”,因为书中的“微言精义”所包含的丰富深邃的内涵,往往是“愈探愈出,愈研愈入,愈往不知所穷”。在精读中,郑板桥还比较注意“问”。
他认为“学问二字,须要拆开看。学是学,问是问,今人有学而无问,虽读书万卷,只是一条钝汉尔”。他提倡读书好问,才会使“疑窦释然,精理迹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