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元白”:有一种直男的友情比爱情还腻歪
发布时间:2020-08-28 09:36:30 来源:石锦

唐朝时期,诗人多如繁星,数不胜数。一些有名的诗人之间互相吹捧,写诗应和那也是常有的事情。

如李白和杜甫,贺知章和李白,孟浩然和李白等等。许多诗人们之间互相谈诗论诗,互赠诗歌,私下的感情非常深厚。

但这在众多的诗人之间,如果说杜甫对李白那是“单相思”的话,那么元稹和白居易之间的深情估计会让大家觉得甜到腻。

元白二人相识30余年,来往通信1800多封,互赠诗篇接近1000余首。有人曾开玩笑说,如果唐朝是一个短信收费的年代,那么元白二人的俸禄有一大半都要用来充作话费了!

白居易与元稹“情”起于贞元十九年(公元803年),当时白居易进士及第,元稹考中了明经,一同到秘书省当校书郎,成为同事。虽然二人相隔八岁,但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两人经常花前月下,吟诗作对,形影不离。白居易《赠元稹》里有“花下鞍马游,雪中杯酒欢”、“月夜与花时,少逢杯酒乐”

不过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并不长,由于工作调动,元白二人聚少离多,岁月漫漫,他们只能通过书信来寄托内心的“相思”。

白居易被调到长安城郊当县尉时,元稹就写“昔作芸香侣,三载不暂离。逮兹忽相失,旦夕梦魂思。崔嵬骊山顶,宫树遥参差。只得两相望,不得长相随……官家事拘束,安得携手期。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最后两句,愿我们幻化成云和雨,交汇在天边,这简直比热恋期的男女还有肉麻啊!

等到白居易调回长安,元稹又被调往外地,白居易“相知岂在多,但问同不同。同心一人去,坐觉长安空。”在白居易看来,没有了元稹的长安城就是一座空城。

元稹在外颠簸,夜里在住的旅馆看到桐花盛开,立刻就想到了白居易——“夜久春恨多,风清暗香薄。是夕远思君,思君瘦如削。白居易收到这般情真意切的诗,很是感动,立马情意绵绵地回道:“晓来梦见君,应是君相忆。梦中握君手,问君意如何。

除了日常通信互诉相思,常常天各一方的两人虽不相见却心有灵犀。

元和四年(公元809年),白居易官升左拾遗,元稹则任职监察御史,居无定所四处办案。

这一年三月,白居易与弟弟白行简及好友李杓直等人,到曲江踏青,在游玩了大雁塔下的慈恩寺后,大家聚在一起喝酒畅谈。本该是人间得意时,白居易却突然惆怅了起来,他想到了远方的元稹,不禁叹道,“如果微之(元稹的字)也在就好了,算算日子他今天大概到梁州了吧。”

席间,白居易随手写下一首《同李十一醉忆元九》:“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作酒筹。忽忆故人天际去,计程今日到梁州。

而此时的元稹恰好到了梁州,晚上他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与白居易。白行简及李杓直等人在游曲江、慈恩寺这些地方。正开心时,邮吏传呼报晓,元稹怅然而醒,提笔写了一首《梁州梦》:“梦君同绕曲江头,也向慈恩院院游。亭吏呼人排去马,忽惊身在古梁州。

白居易与元稹,一人在长安,一人在梁州,却在同一天写下一首有关彼此的诗,一写居者之忆,一写行人之思,一写真事,一写梦境,如同当面唱和一般,甚至两人用的还是同一个韵!

所谓灵犀相通,心心相印,莫过于此了!

元白两个直男之间的友情简直比爱情还要腻歪,最难得可贵的是,他们之间的情谊不仅无惧空间的距离,更不会生死相隔而淡忘。

元稹离世的第九年,白居易已经年近七十,虽又结交了许多知心好友,如刘禹锡等,但他心中最记挂的依然是元稹: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

漳浦老身三度病,咸阳宿草八回秋。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阿卫韩郎相次去,夜台茫昧得知不?

——《梦微之》

虽阴阳相隔,却常常在梦中见到,你逝去九泉尸骨已经化成泥沙,我还暂时寄住人间白发满头。这是何等的深情厚谊啊!元白二人互为知己,共患难、同进退,互相倚靠。最后,关于元白二人之间的深情再感慨一句,若人生能得友如斯,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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