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3月1日起至12月1日,市委宣传部、市社会科学院、市委讲师团、市社会科学界联合会联合在全市范围组织开展“讲好石家庄故事——你所不知道的石家庄”优秀短文有奖征集活动,旨在更好地挖掘石家庄发展新成就,普及石家庄历史文化知识,弘扬石家庄本土文化,加强本土文化认同,树立本土文化自信,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去了解我们的家乡石家庄,共同讲述石家庄的故事。无线石家庄APP将陆续刊登部分征文作品,以飨读者。
赵州永通桥记
提及赵州的桥,令人向往的,自然是名闻遐迩、古今称颂的“桥神”——赵州桥。而我这里记述的却是与赵州桥有“同工异曲”之妙的永通桥。
永通桥,在今赵县县城永通路北面的永通桥公园内,横跨在清水河上。正如赵州桥又名“安济桥”,因规模较大,民间称为“大石桥”一样;永通桥相较大石桥规制略小,民间也称为“小石桥”。所不同的是大石桥坐落在赵县城南的洨河上,“小石桥”坐落在赵县城北西门外的清水河上。一个城南、一个城北,二者相距约5公里,跨赵州古城遥遥相对。大小石桥历经千年风雨,如今依然如飞虹贯月,蛟龙腾飞,以优美是身姿横跨在河流之上供游人观赏、商贾通行,成为中国石拱桥的杰出代表。1961年国务院将永通桥与安济桥一同列为全国第一批重点保护文物。
说永通桥与赵州桥有“同工异曲”之妙。“同工”表现在两座桥梁都是敞肩石拱桥,而且造型,结构、甚至桥栏板、望柱的形式,都非常神似;桥梁主体都是用太行山特有的青石砌筑,桥的栏杆选用汉白玉石料砌筑,桥梁主拱两侧都有两个副拱,形成了赵州古桥特有的形制,故被人们称为“姊妹桥”;说两座桥“异曲”,主要表现在两座桥的整体风格上。“大石桥”横跨蛟河,如长龙卧坡,虎踞龙盘,体现出粗犷豪爽、雄浑厚重的风格,尽显阳刚之气;“小石桥”则空盈灵秀,如彩虹挂天,匀称秀逸,曲线优美,尽显阴柔秀美之姿。
两座桥除整体风格的异曲,给游客最直观的感受则是两座桥体,特别是两侧玉石护栏上雕刻图案的差异。脍炙人口,广为流传的河北民谣《小放牛》唱到:“赵州石桥鲁班爷修,玉石栏杆圣人留!”足可见,大石桥两侧栏杆桥板雕刻之神奇!“大石桥”桥体与两侧护栏的雕塑,选材多为飞龙奔马、雄狮猛兽、神话故事、河神力士、上界天仙,且雕刻手法粗犷写意,尽显阳刚之气;“小石桥”虽历经各代多次维修,雕刻手法不一,但总体仍保留了细腻委婉、工笔细描的雕刻艺术风貌。其桥身和栏板上的雕刻图案题材广泛,内容多彩纷呈,多选自民间日常生活场景,充满吉祥喜庆之气,题材有人物故事、花鸟禽兽、飞马游鱼,喜鹊登枝、麒麟送子等。画中人物、鸟兽神态各异,形象生动;雕刻手法多采用工笔细描,刻工精细,意趣浓厚,引人入胜。故当地民谚有“大石桥上看功劳,小石桥上观花草”之说。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附近姑娘、媳妇刺绣、纳鞋底都喜欢到小石桥上描花样呢!
两座桥所以有上述的异曲同工之妙,与赵州一带广为流传的鲁班造大石桥,妹妹鲁羌造小石桥,兄妹二人打赌一夜间同时成桥的传说有关。相传,鲁班兄妹来到洨河岸边,看到凶猛的河水阻塞了南北交通,商贾多有怨言;兄妹二人商议要分别为民众造一座桥梁。妹妹鲁羌要给哥哥比赛,哥哥在城南洨河上建桥,自己在城西北清水河建桥。兄妹相约以一夜为限,鸡鸣即止,看谁造的桥漂亮实用。哥哥一笑答应了妹妹的挑战。兄妹二人太阳落山开始各自造桥,哥哥鲁班造桥时遇到了洨河水怪的破坏,在神仙帮助下才制服了水怪,建造了大石桥主体,然后在桥梁栏板上雕刻图案。妹妹鲁羌造桥比较顺利,三更天就竣工了,并把日常生活的场景雕刻在桥栏板上;然后,她来到城南洨河岸边,想看看哥哥的桥怎么样。银色的月光下,只见一座雄伟的大石桥宛如飞龙卧波,横跨洨河两岸,哥哥正在为桥梁雕刻图案。调皮的妹妹怕输给哥哥,就学公鸡打鸣,引得周围村庄一片鸡叫,哥哥以为天亮了,就遵守约定,停止了施工;故而,大石桥上的雕刻粗犷、写意,充满阳刚之气;小石桥上的雕刻细腻、委婉,尽显阴柔之美。因此,虽然桥没有哥哥造的大,但做工却比哥哥精细,尤其是桥上的雕刻更是工笔细描,细腻传神。因此,兄妹比赛成了平局,两座神桥被后人并称“姊妹桥”而名扬天下。千百年来成为燕赵大地上靓丽的风景线,也成为中华民族无价的文化瑰宝。
其实,在我看来,与其说妹妹调皮骗了哥哥。倒不如说,是妹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创造了巧夺天工的艺术精品。撩开历史云纱,穿过时光隧道,展现在眼前的仿佛是一位待字闺中的少女,以女性特有的细腻委婉,用芊芊玉手,把自己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与向往,一笔笔勾画在了桥栏上,这才有了小石桥充满情趣与艺术韵味的花鸟鱼虫、梅兰竹菊,有了子牙听琴,关云长灞桥送别的义薄云天,更有了麒麟送子等闺中少女对美好生活无限神往与祝福的人物故事。
大石桥的阳刚与小石桥的阴柔,一阳一阴,切合了大自然阴阳互补、刚柔相济的自然规律,历经千年仍然矗立大河两岸,至今“永通”人间!
(作者:刘增安,单位:石家庄职业技术学院)
欢迎投稿!稿件请联系主办方石家庄市社会科学院,文稿和图片均以附件形式发送。联系邮箱:sjzshkx200@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