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吧,感受万物的多重风貌
发布时间:2017-04-26 11:44:20 来源:

80年前,第一座新华书店诞生,承担起图书出版和发行的角色,它走过战争年代、经历风风雨雨,早已成为人们记忆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新华书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精神仓库,承载了几代人的阅读故事,也折射着一个城市的阅读轨迹,涵养书香中国。在你的记忆中,是否也有一家这样的书店?

战争年代——硝烟中带来一缕墨香

1937年的初夏,阳光照进延安清凉山万佛洞底层的一个石窟里,洞中的造像与壁画显然不是主角,它们被堆满的书籍与杂志遮蔽了,散发油墨芳香的书籍,安静地躺在简易书架上,等待人们翻阅浏览。

△1937年,中共中央党报委员会发行科(新华书店)在延安清凉山万佛洞最底层的这间石窟中诞生

4月24日,新华书店在革命圣地延安诞生了。它承担起图书出版和发行的角色,伴随着革命战争的烽火硝烟,新华书店带着新的文化和思想从窑洞走向全国。

1939年9月1日,中共中央出版发行部成立,毛泽东题写了“新华书店”四个大字。

很快,随着出版的书籍和发行战士的脚步,新华书店走出延安,走向全国。由它印刷、发行的书籍穿越战火纷飞的大地,让迷茫中的国民看到了希望。

经历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一直到新中国成立前夕,新华书店已在全国分布有735家,员工8100多人,出版各类新书5291种,共发刊44740万册。那时的新华书店已初步形成覆盖全中国的书刊发行网络。

△纪录片《新华书店》——延安岁月

解放过后——动荡中填补知识空白

在解放上海的隆隆炮声中,上海新华书店被赋予了新生命。1949年5月27日上海解放,6月5日新华书店临时第一门市部、第二门市部同时在上海开业。在老上海人的阅读记忆地图里,“新华书店”是绕不开的一个文化符号。

△1949年,新华书店第一门市部成立

△1949年11月1日,号称“远东第一书店”的南京东路新华书店成立

原上海新华书店图书宣传科科长周松柏回忆道:“那个时候我们新华书店第一门市部是三开间门面,全敞开的,也没有橱窗。读者就是‘轰地’进来了,因为这些书是上海解放以后第一次和读者见面,读者都感到很新鲜。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书籍以毛泽东选集等革命读物为主,亦有《青春之歌》《林海雪原》这样的小说作品。“书就几毛钱,但那时老百姓收入低,买书也算高档消费了。那时去新华书店的人很多。如果有一本什么好书,可能一下子发行几万册,风靡一时。”

△1951年10月,读者在新华书店福州路门市部购买《毛泽东选集》

此外,书店还推出了“缺书代办”这项服务。读者需要什么书又在店里买不到,营业员就登记下来,再去书店、出版社那儿找。那时的营业员和读者就像朋友一样。

20世纪50年代,南京西路新华书店除开架售书外,还设置休闲台,供读者稍坐、阅读、摘抄。台上还添配了水笔和墨水瓶,受到广大读者欢迎。

在随后的浩劫年代,新华书店也以别样的风貌填补了知识的空白。

△1973年,南京东路新华书店读者阅览室

改革开放后——春风化雨  无声传递

1978、1979年,世界文学名著开始解禁。每天一开门,就会有无数青年涌向新华书店争相购买数理化课本或是汉译经典著作。有的人选好一本书后,甚至可以安静地看上一整天。那时,很多互有好感的年轻人,可能会相约在新华书店,共选一本国外的小说,用无声的阅读交流情感,甜蜜,又秘而不宣。

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版界正当繁荣,新华书店开始在各地举办书市,将书籍捧到太阳底下看,又是多么奇特的一种新体验!

△1986年9月6日—20日, 上海新华书店等主办的1986年上海书市在上海展览中心举办。

九十年代以后,书店的门脸变得越发气派,干净的玻璃橱窗里,一张张五颜六色的书封,不知吸引过多少人驻足。

如今——你还去书店吗?

白驹过隙,一晃已经80载,新华书店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爱书人。这个遍布全国的“精神仓库”,承载了一代代人的阅读故事,也折射着一座座城市的阅读轨迹。在你的记忆中,是否也有一家新华书店,开启了你的知识之门?

互联网时代风起云涌,这些经历过炮火硝烟的战争年代、百废待兴的建设时期、改革开放的市场大潮的书店,是否还在吸引着你?

《书天堂》

作者/钟芳玲(节选)

爱读书的习惯一直跟随着我,成了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无形资产。

我对童年最鲜明的印象是:一个识字不多的小女孩,在一家挤满大人文字书与纸笔文具的传统书店中,时而好奇地游走、时而蜷曲于书店的一角,似懂非懂地翻阅着书页。

由于那时家住郊区,父母亲每回到城中办事,我老是爱跟着,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一件行李般,存放在“寄物柜”中,然后放心地离去,等事情办完后,再将寄放的“行李”取回。这既安全、又免费的“寄物柜”,是大街上一家书店兼文具店,店主是与父亲相识的友人。

在那个年代,童书不多,现在常见的儿童绘本更是没见过,书店内摆的,几乎都是给大人看的书。刚上小学的我,从架上挑中一本后,就蹲坐在一个角落,开始似懂非懂的翻阅起来。

为了能看懂书店中更多的书,我竟然变得喜欢上学。因为在学校可以学更多的新字,二、三年级后,我开始会自己买一些不加注音的大人书,这让小小年纪的我觉得很有些成就感。另外,我特别欢迎大小考试的到临,因为父母和我约定,每次只要考前三名,就能领取三百至一百的零用金,有了零用金自然就能买更多的课外读物。这个良性的循环,使得爱读书的习惯一直跟随着我,成了我生命中最珍贵的无形资产。

我对书籍之爱不仅限于阅读,更扩展到以感官去欣赏它们的多重风貌。

如今想来,自己对书籍与书店的依恋,当追本溯源到幼年时期。书籍是我精神的寄托、书店成了我心灵的避风港,父母亲当时不经意的举动,竟然为我打造出一座以书建构出来的天堂乐园。

在我日后云游西方二十年的生涯中,因为造访无数与书相关的人物与地方,我对书籍之爱不仅限于用心阅读其中的内容,更扩展到以各个感官去欣赏它们因形体所呈现出的多重风貌。

我一方面在意书中文字所传递的情境、意念与讯息,另一方面也喜欢用眼睛去观赏书籍的设计与装帧、以手指去触摸具有质感的纸页与印刷、用鼻子去分辨古书及新书所散发的不同书香、用耳朵去倾听经由人声所朗诵出的诗词与故事。我的书天堂也因此变得更为丰富、辽阔。

我会千里迢迢飞到纽约市的摩根图书馆,为的只是去瞻仰躺在玻璃柜中的古腾堡《圣经》,面对这十五世纪中叶由西方活字印刷术所印成的第一部书籍,既无宗教信仰、又无法阅读拉丁文的我,还是被那优美的版式设计给深深吸引、也对印刷术引发人类文明大跃进的历史,升起一股如宗教般的虔诚之心。

△纽约摩根图书博物馆

凡是与书有任何关联之人,不论性别、阶级、职位,都最容易敲开我们的心门。

除了图书馆,西方的古书店、古书展、古书拍卖及手工印刷厂也都成了我的书天堂。在这些与书相关的场所,我不必透过玻璃柜,而可以亲手触摸、翻阅自己心仪的书籍,领略书之美。

我发现在不同时空里,存在许多和我一样透过触觉、视觉、嗅觉、听觉与书交会的爱书人。我本是一个孤僻、有自闭倾向的人,唯有与书相关的话题才能引发我的兴趣与热情。我因此非常赞同英国十四世纪德伦主教理查德·德伯利在《书之爱》中提到的一段话:“凡是与书有任何关联之人,不论性别、阶级、职位,都最容易敲开我们的心门,而且获得我们的热情与偏爱。”

“书”的定义虽然因时间与科技的演进而改变,成长于数字时代的年轻一辈,或许迷恋电子书更甚纸本书,但无论是身处西方或东方、旧世代或新世代,无论是翱翔于书天堂或任天堂,文字是亘古的桥梁、阅读是共通的渴望。(央视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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